这是生与死、阴与阳诀别的时刻,在这一刻之后,再也不会相见的时候了。“未死应无暂忘时”一句精妙:既可以理解为元稹生前两人的相知、相念一刻不曾停歇,又可以说诗人自己只要活着,就一刻也不会忘掉元稹。写完这三篇用来收泪(痛定思痛)的诗,我终身都不会再写诗了。当时的悲哀是可想而知的,这种悲哀是当世再无知音的悲哀,是伯牙“破琴绝弦”的悲哀,最懂我的诗的人走了,我还写诗做什么?元稹一死,白居易感觉自己一下子被抽空了,或许再也不能写诗了。
(按《全唐诗》载《哭微之》诗二首,其诗原附于白居易《祭微之文》,略谓无以寄悲情,作哀词二首云云。
《全唐文》卷六百八十一及坊刻《白香山集》均载之。